一一七、师生(中)-《史上最强大学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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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亏我还特喵的在刻苦学习概率论,准备与代数几何齐头并进。结果您老告诉我大清药丸?
成老爷子摇了摇头:“概率论还有很多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,至少在未来一两百年内不会走到尽头,甚至还会历久弥新。但是!概率论某个方向的研究很有可能会走到尽头,或者说是长期遇冷,等待下一次重大的历史机遇。举个例子,就像复分析里面的函数值分布论。”
徐生洲对于国内数学圈的基本情况还是知道的:“你说的是杨院士的研究?”
杨院士在国内数学界还是比较有名的。
一是因为他年少成名。二十多岁跟着熊院士研究函数值分布论,就得出了很不错的结果。特别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,与张先生合作,发现函数值分布论中的两个主要概念“亏值”和“奇异方向”之间的具体联系,被命名为“杨—张定理”或“杨—张不等式”,当时是与陈院士的哥德巴赫猜想“1+2”并称的杰出成果。他1980年当选为中科院学部委员,时年41岁,是当时最年轻的院士。
二是因为他高开低走。进入八十年代之后,很多学者都爆发出“第二春”,杨院士正是当打之年,又赶上科教春天,本来应该大有作为才是,结果却再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学术成果。除了杨院士转向学术管理工作外,更多的原因是他研究的函数值分布论,尤其是整函数与亚纯函数的值分布理论,在六十年代就已经过了鼎盛期,在七十年代还能攥着个尾巴,到了八十年代基本上就已经销声匿迹,再没有值得研究的课题了。
成老爷子微微点头:“别看咱们学院现在有院士、有杰青,还有国家级一流本科专业建设点、高等学校学科创新引智基地之类的名头,其实都是在吃老本。你不妨看看近十几二十年,咱们学院有什么标志性成果么?得过什么重要奖项么?有什么国内外知名的领军人物么?都没有!还有什么发展潜力可言!”
听他这么一分析,徐生洲都觉得京城师范大学的数院有些穷途末路。
成老爷子忽然又说道:“不对,也不能说没有标志性成果。你在代数几何方向连发了3篇‘四大’,还有1篇《jag》,还有衡平的几篇一区论文,算是把我们学院的代数几何方向硬抬进了国内第一方阵。算是近年来少有的亮点和突破!”
徐生洲道:“那是因为咱们国内代数几何方向本来就偏弱。”
成老爷子笑道:“你怎么不说咱们国内数学本来就偏弱呢?为了保住你们这个学科增长点,学院已经报请学校同意,从外单位引进1名代数几何方向的青年人才,又从漂亮国的杜克大学、宾夕法尼亚大学引进2位博士,年底之前都会到位。同时今年硕士研究生招生和本科直博招生也列了代数几何方向,应该会有学生报考。到了明年,你们就兵强马壮了!”
徐生洲唯有感激:“我一定好好学习,搞好研究,不辜负老师的希望!”
成老爷子止住了徐生洲的话头:“没什么辜负不辜负的,你只要好好做就行。”说着闭上眼睛,靠在座位上陷入沉思,良久才又说道:“我只是不想看到咱们数院败落下去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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